其实你我这美梦 气数早已尽

【关周】肺鱼头乐队 2

摇滚乐队AU,设定见前文:肺鱼头乐队  1


又没刹住闸……所以不能在上中下三篇完结了orz


ooc属于我,爱属于他们。






Q3:“肺鱼头”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周舒桐在练习室门口紧张地徘徊,关宏宇和周巡已经到了,在屋里相对而坐,沉默地抽着烟。

 

 

 

“亚楠姐!”看到走廊尽头拐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急忙迎了上去,“你一路过来辛苦了吧。”

 

 

 

高亚楠看周舒桐对自己不必要的过分热情,有些惊讶,但很快意料之内地一扬眉:“说吧,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关宏宇也来了。”

 

 

 

“是——的。”周舒桐咬咬牙,决心再扯一次谎,“他是听说你要来之后才一定要来的。而且,他还说,”她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没有高亚楠的关宏宇,就像没有鼓手的乐队,没有砖头的工地,没有法医的武警部队,没有赵本山的春晚。他说,肺鱼头不能没有你,而他也一样。”

 

 

 

高亚楠深深地看了她一阵,突然垂眸眨了眨眼。周舒桐正忐忑自己的话能起多少作用,就见高亚楠略过她,十分冲动地想要推门而入。

 

 

 

周舒桐大喜:“你被感动得愿意和他合作了是不是!!”

 

 

 

高亚楠被周舒桐拦了一下,仍然咬牙切齿地想往练习室里冲:“让我进去,武警部队本来就没有法医,这个白痴……”

 

 

 

大门打开的时候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料到对方十五年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高亚楠扫了一眼两个老烟鬼,目光最后落在似笑非笑的周巡身上。后者会意,举起双手表示“你们先聊我不听”,起身走到一边继续抽烟。

 

 

 

关宏宇几乎是在高亚楠进来的那一刻就站了起来。他看着长卷发及腰的她,局促地笑了笑:“这么多年不见,头发都留这么长了。”

 

 

 

高亚楠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关宏宇,那目光像刀子在身上刮过:“这么多年不见,胖了。”

 

 

 

她毫不留情地说。“没在偷听”的周巡发出一声明显是嘲弄的嗤笑。

 

 

 

“呃嗯,那个,时间也不早了。”周舒桐从高亚楠身后的阴影里冒出头来,试图找回场面的控制权,“几位老师,要不咱们先合两遍练练?”

 

 

 

“成。我弹吉他。”关宏宇起身,拿起墙边立着的,周舒桐向公司磨了半天才求到的价格不菲的电吉他,不甚熟练地连接音箱。高亚楠坐到架子鼓前,在手上细细地缠绷带。周巡掐了烟,背起贝斯走到话筒后,回头对高亚楠吩咐一句。

 

 

 

“亚楠,你起。”

 

 

 

他们没有人提起关宏峰。

 

 

 

高亚楠点点头,在钹上匀速地敲了八下,作为基准节奏,然后毫不犹豫地击向自己面前的中鼓,跟着是周巡的贝斯和关宏宇的吉他。他们的节奏并不快,似乎在小心翼翼地相互摸索、试探,直到再将自己的旋律和其它人的融合在一起。

 

 

 

几个简单的小节之后,三个人的配合开始有模有样了。周舒桐暗暗皱眉,她听得出关宏宇的吉他不如关宏峰流畅,但眼前的情况已经足够让人振奋。

 

 

 

“那,我们开始练习你们之前唱的歌吧?就,就从视频里那首《破警察》练起怎么样?”

 

 

 

音乐声一顿,高亚楠和关宏宇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周巡。周巡拨了一下刘海,眼神中夹杂着得意和落寞,周舒桐猜想这首歌应该是出自他的笔下。关宏宇换了个和弦,配合着鼓点和贝斯,开口唱起来:“他拿着一把手枪,然后突然炸了膛……”

 

 

 

乐声又停下了,比上一次停得更久。几个人看向不知何时站在练习室门口的关宏峰,都是沉默。

 

 

 

关宏峰穿着大衣,戴着条紫不拉叽的丑围巾,他拎着琴盒的样子不像个摇滚乐手,更像是小学门口接女儿放学去上兴趣班的家长。然而他就这么走过来,拔掉关宏宇电吉他插在音箱上的线,脱了外套背上自己的,然后走到最后一个空闲的话筒后,调整话杆的高度。

 

 

 

“弹得太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话筒,而后又低头去调吉他弦,一点儿没和谁有目光接触。那把吉他有些磨损痕迹,琴盒却崭新,周舒桐愣愣地想,也许他是常常独自弹琴,却因为现在要来排练而特地换了一个琴盒。

 

 

 

周巡只在关宏峰进来时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向别处。高亚楠叫了声“峰哥”,关宏宇也随即讪讪地喊了声哥。周舒桐见状,忙出来打破尴尬的空气:“哈,既然咱们人齐了,就接着练吧?——《破警察》,关老师。”她紧接着提醒了一句。

 

 

 

关宏峰抬起头,突然挑起一边嘴角冲她笑了一下。那是一个似乎不应出现在他脸上的笑容,但在此时此地却又是那么合适。周舒桐恍然觉得,这张连伤疤都显得过分温和平静的脸,突然和十五年前台上那个桀骜冷峻的吉他手重合了。

 

 

 

他说,“我知道。”

 

 

 

然后一串堪称惊艳的旋律从吉他里跳出来,高亚楠的鼓险些没跟上他的节奏。周巡弹着贝斯,似乎是十分畅快地大笑了一声,但周舒桐没有听仔细,因为关宏宇的歌声突然就击中了她的耳朵。

 

 

 

他拿着一把手枪  然后突然炸了膛

他留在犯罪现场的证据比凶手还多几样

他审讯个嫌疑人还他妈要儿女情长

他抢走我的泡面  我的泡面

 

他没做过几件好事  一天到晚骂娘

他给别人下了毒药之后还想自己尝尝

他傻叉的白毛衣  他杀了自己的上级

他杀了他的上级  他的上级

 

 

 

……

 

 

 

周舒桐看着完全投入的四个人,突然想要流泪。但也没什么好哭的,她对自己说,不就是唱歌吗。

 

 

 

 

 

“哈哈哈哈,呜呜呜。”周舒桐趴在飞鱼酒吧的吧台上,手边是喝空的酒杯,胳膊还划了道口子,“唱歌,唱歌可真刺激啊。”

 

 

 

“你少喝点吧。”小汪看她又哭又笑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别再宿醉了,明天我师父他们不是要第一次演出吗?”

 

 

 

“我,我。”周舒桐哽咽着,撑起身体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演出要失败了……我真的不想考公务员啊!”

 

 

 

那天她把肺鱼头乐队练习的录像给老板看,获得了好一顿夸奖。鉴于乐队在网上的热度还没消,公司便趁热打铁地为他们安排了一系列Livehouse巡演,把热度转化成实打实的人气和口碑,再制作专辑发售。然而,当周舒桐欢天喜地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乐队四人时,除了周巡稍微表现出一点高兴之外,其他人都是兴趣缺缺的。

 

 

 

随后几天的排练也没有第一次时的默契和激情,音箱线接触不良的刺耳声音一次次响起,周巡越来越暴躁,关宏峰越来越沉默,关宏宇似乎随时都在提防着这两个人打起来,而高亚楠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面对这样的状况,周舒桐无奈而不解,但又不敢直接开口询问,整天惶惶不可终日。今天白天,她正想鼓足勇气给乐队做一次全体动员,就破天荒地看到关宏宇正和高亚楠坐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一起抽烟。深知此时不能上前打扰的她跑回练习室,却又在门外听到了周巡和关宏峰的对话。

 

 

 

“别玩儿了。”屋内一阵一阵的鼓点声,似乎是周巡在有意无意地敲鼓。“一会儿亚楠回来看见你这样,会发火。”

 

 

 

“我怕什么呀?”周巡笑了一下,但鼓声还是停了。“我在这儿不就是陪你玩儿的吗?过去是,现在他妈也是。”

 

 

 

短暂的安静,然后是关宏峰的声音,“别这么说你自己。”

 

 

 

他说,“我没有别的意思,过去是,现在也是。”

 

 

 

啪的一声,周巡似乎在用打火机点烟:“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那个想玩儿摇滚的吉他手。”

 

 

 

“我也以为你还是我的。”关宏峰顿了顿,“好兄弟。”

 

 

 

又是咣当一声,好像有人踢翻了椅子。周舒桐紧张地克制住破门而入的欲望,继续偷听。

 

 

 

周巡叹了很长的一口气。

 

 

 

“老关。”

 

 

 

周舒桐心里咯噔一下,联系这个语境,这个场景,这个上下文,他不会说出什么“你不要离开我们”之类的狗血台词吧?

 

 

 

“咱们能不能,别这么散了。”

 

 

 

周舒桐皱眉,这个“咱们”是指乐队,还是……?

 

 

 

她等着关宏峰的答案,却同样听到一声叹气。

 

 

 

“周巡,我们已经……”

 

 

 

她没听到下文,因为周巡骂了一句,随即就是一阵叮当咣啷的响声。周舒桐心知不妙,推门一看,果然周巡已经和关宏峰扭打在了一起。“别、别打了!”她上前阻止,又冲门外大喊:“快来人啊!两位老师打起来了!”

 

 

 

关宏宇和高亚楠闻讯赶来,面对眼前的情景对视了一眼,神色里半是“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的惊讶、半是“他们怎么又打起来了”的司空见惯。他们两个的关系居然靠一支烟就能产生质的飞跃啊——周舒桐百忙之中对宇楠二人感慨一句——然后抱着周巡的腰向后拽,不让他踢到关宏峰。

 

 

 

关宏宇拉住关宏峰,高亚楠和周舒桐一起拦着周巡,在四面满是乐器的练习室里艰难地拉大锯。

 

 

 

“哥,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都没计较你你就别计较周巡了!”

 

 

 

“关宏宇你还想计较你哥?!你当年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是我弟,当然能计较我。再说,周巡,别忘了当初乐队是谁解散的。”

 

 

 

“是我怎么了?!我是乐队的队长,肺鱼头这名儿都是我起的,我想让它散它就得散!”

 

 

 

“行了周巡,你想靠耍驴脾气领导咱们乐队吗?当时的事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自己瞎往身上揽什么呀?”

 

 

 

“亚楠,你甭跟他废话,因为这么屁大点事儿躲了十来年,他就是怂!”

 

 

 

“他怂?你也躲了我这么多年,你就不怂了?关宏宇,你欠我的你还得过来吗?”

 

 

 

“你冷静点,亚楠。要说欠,也是我们兄弟俩一起欠你的。”

 

 

 

“我不冷静?我能比周巡不冷静??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啊,就喜欢四处亏欠人。”

 

 

 

周舒桐拉着打架,听着吵架,糊涂得满头大汗:“到底是谁欠谁啊?!”

 

 

 

“高亚楠你别在这跟我比,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自己关门上算去!关宏峰,别的我先不论,你今天就把欠我那顿架还清!”

 

 

 

“还就还。”“我哥不欠你!”“你们别打了!”“关宏宇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然后,”周舒桐摸了摸鼻梁上的创可贴,“然后我就得去考公务员了……呜呜呜……”

 

 

 

小汪同情地给她倒了杯加汤力水的金酒,还没搁到吧台上就被走过来的周巡抢过,一饮而尽。

 

 

 

“心情不错啊。”周巡头上贴了纱布,看着周舒桐悲从中来的脸,语气颇为讽刺,“看来明天的演出也不用办了。”

 

 

 

“不能不办!”周舒桐一拍桌子,“违约金我赔、赔不起……呜呜呜。还有,还有关老师,他练了那么长时间吉他……他还买了新琴盒呢……!”

 

 

 

周巡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还有呢?”

 

 

 

“还有,你!”周舒桐抹了一把眼泪,在汹涌的醉意中极力抓住一丝清醒,“酒吧的名儿是你起的,那条微博是你赞的,01年哪有微博呀!……你就是想,想重组乐队,自己后来注册的……”她嘟嘟囔囔的,突然两手抱住周巡的手臂,把人一个劲儿往外拽:“周巡,今天这个演出,你你你,不上也得上!我就不信你不想上台!”

 

 

 

她原地踏步了一阵,打了个酒嗝儿,软软地倒下了。小汪把她拖向卡座的沙发时,周舒桐嘴里还在念叨:“上台……演出……上台……”

 

 

 

周巡在原处呆呆地坐着,突然笑了笑:“着什么急呀,得等明天呢。”

 

 

 

他点上烟吸了一口,觉得后背闷闷地疼,好像是关宏峰白天趁乱时,拿话筒杆狠狠戳了他的背。

 

 

 

“放不下啊。老关。”他自言自语,“我放不下。”

 

 

 

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也和我一样,没放下过。

 

 

 

 

A3:

 

 

“《破警察》?这名不错。我看看,嚯,老关,再努力努力,你这写词儿的水平,”周巡把那张写满歌词的简谱夹在指间晃了晃,“就要赶上作曲水平了。”

 

 

 

关宏峰听得出他说着反话的奉承,便抽走那张纸揉成一团,一个手抖没能扔进垃圾桶,纸团反而落进一旁的长方形大鱼缸里。

 

 

 

“行了吧,老关,你这个歌词老虎都不吃。”周巡走到鱼缸边,捞出浸水的纸团。老虎是关宏峰最近新养的一条肺鱼,怕在家照顾不到,便搬到排练的仓库里看着。“还是老规矩,让亚楠填词儿吧。”

 

 

 

“不用她填,你就行。”关宏峰也走到鱼缸前,扔下一块儿小小的生肉。老虎摆动了几下身体,咻地一下把飘到眼前的食物吃掉。

 

 

 

“我?”周巡也漫不经心地投了块儿肉,转头看着他,一笑,“我可不行啊,太糙。”

 

 

 

关宏峰看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老虎,像不敢与他对视似的:“这首歌是写给你的,所以你来填词。”

 

 

 

他们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一会儿。

 

 

 

“哟,都在呢哈。”关宏宇拉起卷帘门,牵着高亚楠的手走进来,大着嗓门嚷嚷,“快,正好把我给亚楠写的那首新歌练练,她刚写好的词儿。”

 

 

 

高亚楠甩开他,语气里半是生气半是担忧:“还练什么啊?那人一会儿追过来怎么办?”

 

 

 

“你说幺鸡?”关宏宇从桌上拿了听啤酒,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就那孙zei,我还怕他?”

 

 

 

“放心,啊。嘿我说老关——,”周巡也笑着凑近,想顺手拿关宏宇的酒喝一口,被跟过来的关宏峰皱着眉夺过来,“你男朋友我都打不过,收拾那帮小混混是绰绰有余。”

 

 

 

高亚楠对这两个靠拳头说话的男人很绝望。她看了举着啤酒若有所思的关宏峰的一眼,脸色有所转晴:“彼此彼此,你男朋友我也打不过。”

 

 

 

周巡愣了:“啊?”

 

 

 

还不等高亚楠再开口讽刺,仓库的卷帘门又被拉开了。幺鸡呲牙咧嘴地站在门口,嘴角青肿着,对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弄他!”

 

 

 

事情是一瞬间发生的。关宏峰猛地向外扔出啤酒罐,正好砸在对面一个人的脑门上;关宏宇跨过桌子,直接跳到幺鸡面前又给了他一拳;周巡紧随其后,对着冲上来的小黄毛就是当胸一脚。高亚楠没加入战局,但十分干脆利落地退到他们身后,不让人靠近自己的乐器。

 

 

 

周巡和关宏宇很会打,关宏峰虽然不太打架,但身形也很灵活。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三人打趴下一大半混混,渐渐便有些吃力。周巡在间隙里看到幺鸡躲过关宏宇的横踢,就地一滚,不远处的地上就搁着关宏峰的吉他,不禁大喊一声:“老关!”

 

 

 

关宏峰会意,冲过去拎起吉他,却被还在地上的幺鸡抱住了脚,就要摔倒。关宏宇解决了两个小混混,正想前来帮忙,就听哗啦一声巨响,老虎的鱼缸被拿撬棍的光头砸碎,水流了一地,而高亚楠就站在旁边。他还在亲哥和女朋友间犹豫,就听关宏峰天外传音似地吼了一句:

 

 

 

“宏宇,保护老虎!”

 

 

 

关宏宇嗨呀一声,从地上一把捞起惊魂未定的老虎护在胸前,冲上去一脚踢翻了蠢蠢欲动的光头。

 

 

 

而周巡这边也是分身乏术,只来得及伸出一只胳膊让关宏峰扶住站稳。他撂倒死缠自己的黄毛,回身接住关宏峰时,幺鸡也站了起来,抡圆了膀子想给他们一拳。然而还不等他出拳,脑袋就被左右两边突然出现的硕大圆铜片拍了一下。金属振动带来的巨响震得幺鸡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高亚楠站在幺鸡身后,一手一个从架子鼓上拆下来的镲片,冲关周二人得意地抬起下巴。

 

 

 

周巡抱着关宏峰,关宏峰抱着吉他,两人愣了几秒,然后由衷地为高亚楠鼓起了掌。

 

 

 

 

 

 

 

“嘶——这秃子下手真黑。”关宏宇结束了战斗,从地上捂着脑袋爬起来,总觉得脖子微微发沉,“哥?亚楠?你们没事儿吧?”

 

 

 

他浑身精湿,眼睛肿起来一块儿,脖子上还缠着一条只敢向外面露出脑袋的老虎。其余三人看着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行了。”周巡还扶着关宏峰的肩,擦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我知道咱们的乐队该叫什么了。”

 

 

 

 


tbc.


评论(31)
热度(16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燃井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