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周】肺鱼头乐队 完
愉快地完结，想说的很多就不在前面多废话了……祝大家看得开心！
ooc属于我，爱属于他们。
Q5：肺鱼头乐队是怎么重组的？
“代课？我？？？”汪苗把盛着格兰菲迪的方玻璃杯推给关宏宇，瞪大了眼睛，“我一个调酒的怎么给那帮小孩儿上课啊？？”
“特殊时期，特别对待，再穷不能穷教育嘛。”见那几个人都没说话的意思，周舒桐只好赔着笑脸好言相劝，“再说都是小学数学，十以内加减法，小汪哥你肯定可以的。”
虽然中途出了点波折，但肺鱼头乐队的首场演出还是火得一塌糊涂，巡演也就此提上了日程。周巡的酒吧说关门停业就能关门停业，关宏宇自己是物流公司老板，没人敢不准他的假，高亚楠连假都没请，直接打了个辞呈递到社区诊所。只有关宏峰，学校怎么都不肯让他辞职，说现在老师少，好歹教完这一学期。几个人算计了一下，也就只有汪苗这个学历还不低的社会闲散人员适合去替关宏峰上课了。
“不行不行，我不干。”汪苗撇着嘴，“数学老师还得备课，我教体育还行。”
周舒桐说得口干舌燥，还不肯认栽，和汪苗你一言我一语，辩论来辩论去，辩论得高亚楠直翻白眼。关宏峰无奈，一手扶住额头，借着手掌的掩护下意识地给周巡递了个眼色。周巡立刻心领神会，拿出手机翻了两下：“哎汪儿，我前两天去老关他们学校看见一女老师，那长得，啧啧啧啧啧。”
汪苗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俏丽的短发女子，眼睛“叮”一下亮了。他一脸严肃地抬起头：“大家先喝着，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的课程。为了教育，牺牲我一个又算什么。”
周舒桐目瞪口呆地看着汪苗穿上外套就走，还一边对着手机屏幕抓头发，显然是回家梳洗打扮去了。周巡笑着摇摇头，与同样含笑的关宏峰对视一眼。两个人突然就愣了愣，好像才意识到刚才配合着对方做了什么，都不自在地移开眼光。
关宏宇碰了碰高亚楠，用旁人完全能听得见的音量说着悄悄话：“他们俩这两天一直都这样儿？”
“一直都这样。”高亚楠也夸张地用气声回答，“都脸皮薄，不好意思。”
周巡直视着吧台后的酒架，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装了，都能听见。”
关宏峰食指无意识地敲着吧台，瞟了一眼周舒桐：“去江州的票都订了吗？”
“啊？”周舒桐不解其意，“咱们不是开车去吗？江州离得不远，坐车怕弄坏乐器……咳嗯，我现在就回去重新确认一下行程。”
她看见关宏宇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乖乖收声跑出飞鱼酒吧。
空气尴尬地凝固了。
“哈，那个什么，我俩也先撤了啊。”关宏宇站起来，自然而然地搂住高亚楠的肩。后者半嗔半臊地瞪了他一眼，故作镇静地转向关周二人：“那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上午咱们出发，别给忘了。”
他们依偎着离开了。小酒吧生意冷清，店里只剩下周巡和关宏峰并排坐在吧台前，都把对方当成是桌上的一瓶酒。
“你怎么知道赵茜的。”半晌，还是关宏峰起了话头，“去我学校看见过？”
“就你们那小破学校。”周巡似是极不屑地冷哼一声，“一共两栋教学楼，操场比车库还小，那么寒碜的地儿有什么好去的。多新鲜。”
“当然不如你这个酒吧好。”关宏峰抬眉看了他一眼，“一年到头没几个客人来，一半儿都是被你耍酒疯吓跑的。”
他们自知失言地顿了顿。周巡盯着天花板，关宏峰一遍一遍地摸下巴。
“想不到周大总裁还有偷窥的爱好。”
“哟嗬，那哪能比得了关大教授，都到我店里做起暗访了。您这潜入能力这么强怎么不去当卧底呢？”
“我看您反侦察能力也不错，也没见您当警察啊。”
两个人都不甘示弱地陷入思考，为了反击对方而搜肠刮肚。关宏峰喝了口水，仍然不看周巡，“你给她找的房子采光真差。”
周巡也不看他：“你给她请那护工也不咋地。”
“你又没去看她，怎么就说我请的人不好了。”
“没近看过我还没远看过吗？”周巡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那女长得就笨不拉及的，隔条马路我都能看出来。”
他又想了想，“不过去年过年关宏宇给她买那衣服是真难看啊。”
关宏峰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在这件事上和他达成了统一意见。“也就亚楠买的好看点。”
“嗯，亚楠眼光不错。就是看上你弟这点我挺不理解。”周巡放松地点了支烟，“你说这女的，这么多年了，还没结婚，是不是就等你弟呢啊。”
“还有空操心人家。”关宏峰也靠上椅背，“你也三十多了，还打光棍呢。”
“我着什么急呀，前面还有一个奔四的你呢。”周巡笑笑，“前两个月在学校门口等你下班那个女的怎么就来了两次？没看上？”
关宏峰眨眨眼睛，一笑：“人家那么年轻，不合适。”
“这话我不爱听啊。你找对象还非得挑岁数大的，那老么咔嚓眼的？”周巡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像是在认真勾勒臆想中关宏峰爱人的轮廓，边问边转向关宏峰。关宏峰也带着笑，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又都愣住，各自清着嗓子顾左右而言他。
第二天早上集合的时候，五个人里只有周舒桐没顶着黑眼圈。
“你们……？”她讶异地扫了几人一圈，目光从抬头望天的关宏宇转到一脸横了吧唧的周巡身上，“昨天晚上……熬夜排练了吗？”
“对啊。”高亚楠最先打破沉默，拉开副驾驶的门，瞪了还在帮着往车顶抬中鼓的关宏宇一眼，“可把我累坏了。”
周舒桐没想到他们能自觉在一起练习曲子，心中感动万千，冲着初升的朝阳握了握拳，“好，那我们就出发大干一场吧！”
两个小时后，那辆黑色的牧马人还以龟速行进在高速路上。
高亚楠在副驾上闭眼睡了好几觉，周巡和关宏峰一左一右地坐在后排，都向窗外看风景，中间夹着一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关宏宇。
“这，今天车怎么这么多呀。”周舒桐握着方向盘，看着缓慢移动的车流欲哭无泪。“估计到江州都得下午了，幸亏不是今天演出，要不然都得耽误。”
“你别着急啊，小周。”关宏宇试图活跃车内的气氛，“我这都多长时间没和你们一起坐车了，是吧哥？是吧周巡？是吧亚楠？”
只有高亚楠用一声细小的呼噜回应了他。
“咳嗯嗯。”关宏宇握拳抵住嘴唇，倒也没觉得太尴尬，“江州这地方挺好的，我也得有好几年没去了，那边吃的挺多我记得。是吧哥？是吧周巡？是吧亚楠？”
这次他连声呼噜都没听到。沉默半天，关宏峰冷冷抛来一句，“一天到晚想着吃，跟周巡似的。”
关宏宇突然被噎，忙不甘地顶嘴：“我就是那么一提，再说那边吃的确实挺多，咱们到了你就看见了，估计你也能挺爱吃的。”
还没等关宏峰回答，周巡就笑了一声：“说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跟你哥似的。”
关宏峰抱着手臂，还是头都不回地看着窗外，“我没觉得他哥有什么不好。”
“哎哟，要不你给展开讲讲？”
周舒桐惊呼一声，紧急踩了个刹车。车里的几人都向前倾了一下，停住了话头。
“你们俩吵死了。周巡，你嚷嚷得我梦里二里地都能听见。”高亚楠向后座怒目而视。关宏峰扭了两下脖子，那样子活像关宏宇。他下了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把周舒桐拎到后面，自己坐到方向盘前。
“早知道你开得这么慢就不该让你坐这儿。”
高亚楠打了个哈欠，按开车载mp3：“来首歌听听？”
车子发动起来，他们轧着鼓点和歌声一路飞驰。
“爸，我跟你说，我现在带的乐队特别厉害。”周舒桐捧着电话，笑得傻兮兮的。
肺鱼头乐队在全国巡演期间大火。虽然他们没有发过一支单曲，一张专辑，但几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肺鱼头这个名字。狂热的粉丝们蜂拥着堵在酒吧门口，有时甚至直接拦下他们的车子，请求一张签名或合影。还有一些特别痴迷的，甚至会在演出时冲上台去，然后瞬间被保安拉下来。
他们没再有过过激的演出，也没有打架，每一场都唱得安分守己。
“真是岁数大了折腾不起啊。”周巡坐在牧马人副驾上，开着车窗感叹。高亚楠和周舒桐相互靠着睡成一团，关宏宇口中念念有词，不时拿笔记下几个音符。
关宏峰开着车，闻言没有答话，只是冲他笑笑。周巡下意识地想移开目光，又生生忍住，嘴角撑起一个属于少年人的羞赧笑容。
巡演的最后一站他们回到了津港，周舒桐联系了比先前更大的、能够提供Livehouse场地的酒吧。他们提着琴盒走进空旷的场地，都觉得这一个月过得恍如隔世。
“这地方有点儿眼熟啊。”关宏宇四处看了看，走到吧台前，发觉那里居然站着一个扎小辫儿的胖子，“哎哎哎，怎么是个胖子啊？这儿原来不是有个特好看的老板娘吗？？”
“你……说我们刘，刘音姐啊。”那个胖子打着手游，结结巴巴地答他：“早，早……结婚了，陪着她老，老公环……游世界去了。”
关宏宇啊了一声，有些怅然。周巡插着口袋走过来，大声调侃他，“记别的姑娘记得挺清楚啊。让高亚楠知道，你小子等着回去跪鼓槌吧。”
“我可没那么小气。”高亚楠走过来，嘴里叼着棒棒糖，还分给周巡一支。“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计较什么。”
“你们俩干嘛呢？？”关宏宇惊恐地看着周巡剥开棒棒糖塞进嘴里，“返老还童了这就？？？”
高亚楠无奈地歪了歪头：“戒烟。你哥这段时间有事没事就往群里分享公众号的养生推送，你以为是只给周巡一个人看的吗。再说，咱们那个小经纪都告诉你多少次别在练习室抽烟了。”
她递了一支橘子味儿的给关宏宇，后者正犹豫着接不接，“那个小经纪”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关老师了吗？咱们快试音了，我哪哪儿找不着人。”
关宏宇看了一眼周巡，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们先练，我陪小周找。”
“怎么样？”他们两个和过来帮忙的叶方舟擦肩而过。叶方舟看着周舒桐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别着急啊！慢慢找。”
关宏峰哪都没去，他就坐在后面的小休息室里，没开灯，大家忙忙碌碌，谁也没注意。
休息室像个小小的后台，在这里刚好能看到台上的周巡在用拨片拨着琴弦试音，灯光在他的脸侧勾勒出一条细细的亮线。关宏峰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他现在不怕黑了。
周巡叼着糖弹琴，有人讲了什么笑话，他抬起头来，笑得眉飞色舞，腮帮子鼓出来圆圆的一块儿。那束灯失去了他的遮挡，肆意地明亮着，晃得关宏峰闭了闭眼睛。
“在这儿猫着干嘛呢？”啪的一声响，关宏峰睁开眼睛，关宏宇一边开灯一边看着他。
他看到自己的哥哥穿戴整齐，吉他装在琴盒里，像个随时会被拎起来和主人一起离开的模样，愣了一下：“又要走？”
关宏峰没说话。关宏宇倒不慌忙，回身关上门，在关宏峰身边一屁股坐下。
“对不起啊。”关宏宇摸了摸兜，没找到烟，“那时候我们都觉着是你先走了，不想要我们了，才忍心让乐队变成那个样子。”
“现在想想。”他动弹了两下，悉悉索索地从裤袋里翻出些什么。关宏峰转头询问地看他。
“——你还一直在那儿守着呢。”
他掏出一个叠得小小的纸。关宏峰把它展开，上面是一首词曲完整的吉他谱子。
“要不是周舒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事儿。我们仨商量了半天，选的这首，亚楠写的词儿，我和周巡紧赶慢赶把曲给编出来的。”他笑了，带着点自嘲，“这么多年了，哥，我还是佩服你写的曲子。”
“怎么着，还想走啊？”关宏宇看他没动，心里有些慌神，“不想唱一次新歌再走？”
关宏峰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张谱子，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们，原谅我了吗？”
关宏宇看着他，有些动容。他转头笑了笑，剥开橘子味儿的棒棒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反问：“哥，你原谅自己了吗？”
他打开琴盒，取出吉他递给还沉默的关宏峰：“赶紧的哥，别让他等了。大伙儿都等着呢。”他又补了一句。
关宏峰看着自己的弟弟，觉得这些年来他长大了很多，当然，比起自己还是有一点差距。他接过吉他，拉开休息室的门，就见周舒桐站在外面，看样子是等了有一阵子。
“你怎么不去盯调音？”他问，然后自己先笑了一下，“放心吧，我不走。”
“我知道您不走。”周舒桐笑了，眼中闪烁着狡黠，像因为发现了父母藏在沙发缝里的糖果而快乐的小孩一样，“您肯定不会走的。”
她举起一张光碟，见关宏峰面露疑惑，便抬起下巴得意地笑出两排牙，“玲玲姐眼睛不方便，所以她不知道当时给我的除了你自己弹的歌以外，还有一张录像……对了，她可能以为这只是一段儿你们演出时的录音。”
周舒桐晃了晃光碟，以一个老牌刑警的语气结束了自己的推理：“关老师，当初那个给微博营销号发肺鱼头乐队演出视频的人，就是你吧？”
肺鱼头乐队首轮巡演的最终场十分火爆，门票在发售几分钟内就被卖了个精光。当然，作为乐队的经纪人，搞几张内部的家属票还是很轻松的。周舒桐一路穿过人群，和带着女朋友的小汪打了招呼，跟刘长永抱了两下，叮嘱带着盲杖的伍玲玲和护工小心一点，又不大确定地对那个叫韩彬的歌手和他身边的男子点了点头，才挤到叶方舟身边。
“现在还想回去考公务员吗？”他问她。
“不想了。”周舒桐摇着头，“本来就不想。”
观众们的情绪很高涨。他们中有不少是一路追巡演跟过来的粉丝，所以也知道肺鱼头不爱在唱歌时闹事的习惯，只能把激动的心情化作欢呼、口哨和掌声。
周舒桐看着周围的人，心里有淡淡的骄傲。她想，我是比你们发现的他们呢，我比你们更早听到他们的歌，也知道一些他们的过去，还有，或许，和他们的未来。
演出到了尾声时，观众里已经开始有女生默默落泪。巡演结束后，肺鱼头就要回公司接受包装、发专写歌、配合宣传，下一次巡演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乐队的四人也有和她们一样的想法。最后一首歌时，高亚楠突然手腕一转，打出了一组轻快柔和的节奏。关宏峰和周巡也紧接着弹起陌生的旋律。
大家骚动起来：“最后一首不是《破警察》吗？”“今天不弹《破警察》了？”“是新歌！会发在他们的首专里吗？？”
“怎么回事儿？”叶方舟问，周舒桐也摇摇头，一脸茫然。听这前奏，和肺鱼头的其他曲子都很不一样，这首歌很可能根本不是朋克。他们不会想在最后一刻闹幺蛾子吧……周舒桐心里七上八下，突然在听到关宏宇的声音时抓住了叶方舟的手臂。
“这个！咱们听过的，在伍玲玲家里！”
他们还没回过神，高亚楠的声音就加了进来。这首歌居然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唱的。在此之前，周舒桐还没有听过他们合唱过一首歌。
消失的枪声 无谓的牺牲
白色的衣领 黑夜的车灯
已经认出你 一点小聪明
答案别太急 迟早会看清
因为年轻 活该经历 狼狈的爱情
等你老了 再来歌颂 流逝的光阴
放心歌唱 没有观众 不用麦克风
音乐就是 此时此地 我和你
他们弹到了间奏。关宏宇笑着，弯腰从地上拿起一个巨大的扩音喇叭，引起了人群的高声喊叫，他们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了。果然，他深吸一口气，冲台下大喊了一声，像个十七八岁轻浮乖戾的少年似的，跳进了台下的人潮中。
周舒桐吓呆了，她的尖叫就堵在嗓子眼儿里。所幸，观众们伸手接住了他，并像事先约定好的那样将他向后传递。
关宏宇舒舒服服地躺在人群之上，任凭疯狂的女孩子们在自己身上摸上一把，还不忘用喇叭与台上的人合唱。
因为懵懂 所以包容 年少的任性
多少年后 回到过去 无畏的心胸
说了再见 荒诞不经 还紧紧相拥
音乐就是 此时此地 我和你
“真是……太胡闹了。”周舒桐用手背擦着眼睛。叶方舟看了她好一阵，然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舒桐，做我女朋友吧。”
周舒桐瞪大眼睛，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啊？”
“我说，”叶方舟心里一急，夺过正巧漂在二人头顶的关宏宇的喇叭，对着她大喊，“周舒桐，做我女朋友！！！”
沸腾的人群静了静，然后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比刚才还要响上十倍的欢呼：“答应他！！！”
另一边，刘长永被小汪和赵茜一人拉住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对那个黄毛小子点了头，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小汪和赵茜竭力按住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劝：“算了算了，叔叔，恋爱自由，恋爱自由哈。”
关宏宇拿回喇叭，看着被周舒桐挽起手，笑得一脸傻气的叶方舟，不由也觉得好笑。真傻，他想，居然敢拿我当年泡妞的招数追我们乐队的小经纪，居然还成功了。关宏宇被推回台前，他还在想着这件事，想着那对恋人年轻纯真的傻笑。我十多年前肯定没有那么傻，他暗暗给自己下了结论。
然后他看到了台上的高亚楠。她站在灯下，泪流满面地笑着。他们隔得不远，关宏宇看见她对自己很慢地做了个口型。
她说，傻子。
关宏宇咧嘴大笑，却突然很想汹涌地哭出来。他艰难地爬回台上站起来，然后也对她一字一句地做口型：我知道，我也爱你。
然后关宏宇的胸口就被高亚楠冲过来的头狠狠撞了一下。他咳了两声，抱住高亚楠，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比叶方舟的样子可笑十几倍。缓了一阵，关宏宇突然意识到一个最大的问题：
我哥和周巡呢？？？
“你弟回来之后看见咱俩不见了，肯定得吓傻。”周巡靠在休息室的墙上，看着和自己几乎贴在一起的关宏峰，“咱俩这样儿算不算捣乱啊？”
关宏峰手臂撑着墙，在千钧一发之际认真思考了一下：“算吧。”
门外人声如海浪澎湃，他们在潮起潮落中拥吻。
“嗯？”过了一阵，关宏峰停了停，“怎么一股甜味儿啊？”
A5：
“……大概就是这样了。我说行了吧小周，你录这么多也够剪一短片放在纪念版专辑里了。”关宏宇对着镜头不耐烦地抓抓头发，又回身赶紧去抓四下乱窜的倒霉儿子，“哎关饕餮！说了多少次了你妈妈的鼓你不能碰！你大伯的吉他更不行！你大伯母的贝斯更更不行！！对对对，那个是爸爸的喇叭，拿着玩会儿吧。”他转过头，擦了一把汗，“关机了吗？那你过来帮我看会儿孩子，我这还得跟他们给小汪和赵茜的婚礼排练呢……你摇什么头摇头！我是让你先带带小饕餮预习一下，省得过两个月你肚里这个出来了没经验！当年带乐队就带得七荤八素的，现在还当妈呢……哎，小周小周你别走啊？！周舒桐！！！你给我回来！！”
完
作者还有废话要说
这个结尾包括小关的彩蛋都是我一开始就已经想好的部分，也不知道解释清楚没有……虽然草率并且俗套着，但我本人是大场面爱好者很喜欢搞这种合家欢式的结尾……写得很开心，如果大家能在看的时候感觉到一点点快乐，我就心满意足啦。
结尾的歌改自《丁建国写的歌》，也是我码字的bgm，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听一听。
很感谢大家的评论和鼓励，感谢 @圈海自游 的长长评论qwq，以及 @夏洛克的克 的评论，让我感触蛮深的，想说放到文后面展开讲（fei）讲（hua）一下。其实写这篇文的初衷就是想讲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可能和预想中的比没讲明白【。不论是乐队，还是组合，甚至我们身边此刻拥有的朋友爱人，分别是很容易的，再相聚也不难，但能再聚起来重新做十几年前所做的事情，能舍得下多年以来岁月沉淀的“一身剐”，能让时光倒流十几年，我觉得很难很难。但谁让我是作者呢【。给肺鱼头这老几位设定的，支撑他们走过这么多年还能再相聚的，是“遗憾”。是当年没说尽的话，没写完的歌，没打完的架，没谈完的恋爱【。 加上大家都是很爱很爱音乐，很爱很爱彼此，很爱很爱这个乐队，所以重组就顺理成章啦！同人创作真是为所欲为啊（点烟
啰嗦完了，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阅读、评论和红心蓝手，没有你们，我这个退堂鼓演奏家根本一个坑都填不完就跑路了。
感谢大家不嫌我烦看到这里！！
